日记九种内容(日记九种作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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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记九种内容(日记九种作者)

郁达夫(1896-1945),原名郁文,字达夫,浙江富阳人。1922年3月,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。1923年至1926年间先后在北京大学、武昌师大、广东大学任教。1926年后,主持创造社出版部工作,主编《创造月刊》、《洪水》半月刊,发表了《小说论》、《戏剧论》等大量文艺论著。1928年在鲁迅的支持下,主编《大众文艺》。1936年任福建省府参议。1938年,赴武汉参加军委会政治部第三厅的抗日宣传工作,并在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成立大会上当选为常务理事。1938年12月至新加坡,主编《星洲日报》等报刊副刊。1945年8月29日,在苏门答腊失踪(后来默认1945年为其卒年),终年四十九岁。代表作有《沉沦》、《故都的秋》、《春风沉醉的晚上》、《过去》、《迟桂花》等。

《日记九种》里品赏风月

赵 辉

在鲁迅主编的《语丝》四卷三期(1927年12月出版)上曾刊有《日记九种》的新书预告,其中写道:“在这部日记里,我们不仅可以欣赏这部日记的自身,并且籍此而赤裸裸窥见郁达夫先生的实生活,使我们读他的其他作品时,能以得到更深切的了解”。可以看出郁达夫已经把“实生活”作为卖点和噱头,足以引起读者的注意和好奇。

赵辉

2016年10月

关于郁达夫《日记九种》

《日记九种》目录

劳生日记

病闲日记

村居日记

穷冬日记

新生日记

闲情日记

五月日记

客杭日记

厌炎日记

后叙

《日记九种》摘录

一九二六年

十一月紉三,自從五月底邊起,一直到現在,因為往返于北京廣州之間,心緒沒有定著的時候,所以日記好久不記了,記得六月初由廣州動身返京。於舊曆端午節到上海,在上海住了兩夜,做了一篇全集的序文;因為接到了龍兒的病電,便勿匆換船北上,到天津是阴历五月初十的午前,趕到北京,龍兒已經埋葬了四天多了,暑假中的三個月,完全沈浸在悲哀裹。陰歷的八月半后遜了居,十欺天後出京南下,在上海躭延了兩星期之久。其間編了一期第五期的創造月刊,做了一篇“一個人在途上”的雜文,倉皇趕到廣州。學校裹又起了風潮,我的幾文薄俸。又被那些政客們搶去了,在文科學院悶住了十餘天,昨日始搬來天官里法科學院居住,把土半年寄存在學校裹的書箱打開來一看,天呀天呀,你何以播弄得我如此的厲害,竟把我這貧文士的最寶貴的財產,糟塌盡了,啊啊!兒子死了,女人病了,薪金詖人家搶了,最後連我項愛的這幾箱書都不能保存,我真不曉得這世上真的有沒有天帝的,我真不知道做人的餘味,還存在那裹?我想哭,我想咒詛,我想殺人。今天是禮拜三,到廣州是前前禮拜的星期五,脚踏廣州地後,又是十二三天了。我這一囘真悔來此,其悔來這一個百越文身的蠻地。北京的女人前幾天有信來,悲傷得很,我看了也不能不篇她落淚,今天又作了雨封信去安慰她去了。天氣晴朗,好僩秋天的風色,可惜我日暮途窮,不能細玩嶺衷的秋景,愧煞恨煞。搬來此地,本也為窮愁所逼,想著譯一點新書,弄幾個錢寄囘家去,想不到遠遁到此,還依舊有俗人來襲,托我修書作薦,唉唉,我是何人?我那有這樣的權力?真教人氣死,真教人憤死,是舊歷的九月什八,離北京已經有一個多月了,我真不曉得荃君是如何的在那裹度日。我更不知进今年三月裹新生的熊兒亦安好否?晚上讀谷崎潤一郎氏小說“痴入之愛”。四日,星期四,舊歷九月二十九。午前在床上。戚覺得涼冶,醒後在被窩裹看了半天“痴八之愛”,早餐後做“迷羊”,寫到午後,寫了三千宇的光景,頭寫暈了,就出去上茶樓飲茶,一出屋外,看看碧落,真覺得秋天的可愛。三點多鐘去中山大學會計课。領到了一月薪水,回來作信與荃君,打算明早就去匯一百六十塊錢寄北京,唉唉!貧賤夫妻,相思千里,我和她究竟不識要那一年那一日纔能合住在一塊儿,晚上上東山去,“迷羊”作成後,想寫一篇“喀拉衣兒和他的批評態度”寄給東方雜誌。去賣幾個錢,作上海鄭心南的信。初五日,今天是舊歷的十月初一,星期五。昨晚上因為頌到了一月薪水,心裏很是不安,怕匯到了北京。又要使荃君失望。說:“只有這一點錢。”實在我所受的社會的報酬,也太微薄了。上床之後,看了半天書。一直到十二點鐘才睡着,所以今天一早醒來,覺得仃點頭痛,天氣很晴爽。去出恭的時候,太陽剛從東方小屋頂上起來,一陣北風,吹得我打了兩個冶痙。九點鐘的時候。去郵局躍錢,順便在‘清一色’吃了飯,十二點前後去教會書館看書。遇見了一位嶺南大學的學生,同他向海珠公園,先施天台逛了兩個鐘頭,囙來想睡一覺午睡。但又睡不着。午後三點去學校出版部看了報。四點鐘到家吃晚飯。晚餐後出去散了一次步。想往西關大新公司去看坤戲,因篇搭車不舒服,就不去了,囘來寫了兩張小說。“迷羊”的第一同已經寫完,積有五千多字了。作寄上海出版部的信,要他們篇我去買兩本外國書寄來。六日,星期六,舊歷十月初二日。午前起床後。見天日晴和,忽想到郊外去散步,小說又做不下去了,到學校崭事處去看了報。更從學校坐車到了西堤,在大新公司樓上。看了半天女伶的京戲,大可以劝我书中的描寫,晚,七和同事們去飲茶,到十點鐘纔囘來。七日。日曜,晴爽。午前起來。覺得奔頭無路,走到天日的底下,搔首問天,亦无法想。昨晚上接到了一位同鄉來告貸的苦信,義不容辭,便親自送了十塊錢去,順便去訪石君蘅青,談到中午十二點,至創造社分部。遇見了仿吾,王獨清諾人,在茶樓飲後,同訪湖南劉某,打了四圈牌。吃了夜飯,纔岡腐來。八日,月曜,晴天氣很好,而精神不快。一天沒有做什麼事情,‘迷羊’祇寫了兩頁,千字而已,午前把Tur-genieff’s Clara Militch讀了,不甚佳。我從前想做‘人妖’,後來沒有做完,就被晨報館拿去了。若做出來,恐怕要此杜葛納夫的這篇好些,午後睡了一個多鐘頭,是到廣東後第一次的午睡。

一九二七年

一九二七年二月一日。阴晴,旧历年终的二十九日。

午前心不宁静,因为昨夜发见了致命的病症。早晨起来,就上几个医生的朋友那里去,一个也看不到,不得已只好领了一瓶药来服用。

十二点前后,为找一间旅馆,跑了许多地方,终于找不着。一直到午后二三点钟,才定了沧洲旅馆的一间二楼洋台房,No.48。

三四点钟,迁入此房内住,BurlingtonHotel本系住外国人的旅馆,所以清静得很。  晚上周氏夫妇,和徐家三姊妹来此地洗澡,一直洗到深夜的十二点钟。和她们谈到午前二点,上周家去吃年夜饭,回来的时候,已经是三点多钟了。  今天华林也来,他也在这里洗澡,中国人住处,设备不周,所以弄得一问房间内,有七八个人来洗澡,旅店的Manager颇有烦言,也只好一笑置之。  夜深一个人睡在床上,默想Madams.的动作,行为,很想马上带她出国去,上巴黎或南欧Venice,Florence去度异国之春,但是钱总来不转,惰性又太重,终只是一场空想罢了。  二月二日,阴晴,正月元旦,今年是丁卯年了。  昨晚入睡迟,今早又睡不着,八点多钟就醒了。洗澡梳头毕,吃了一壶红茶,两片面包。  火炉熊熊不息,室内空气温暖,一个人坐在curtain后,听窗外面的爆竹声,很有点出世之想,仿佛是AnAthensphilosophe在巴黎看新年景物的样子,啊!这一种飘泊生活,不晓得要那一年才告结束。  很想在此地久住,但用费太昂,今天午前,必须离开此地,不过将来若经济充裕的时候,总要再来住它一两个月,因为地方闲静清洁,可以多作瞑想的工夫。  午前十一时记于沧洲饭店之二楼客舍

十二时前出BurlingtonHotel(沧洲旅馆),到创造社出版部午膳。天气总不开朗,虽不下雨,然亦暗暗使人不快。午后和出版都同人玩骨牌,输了两块多钱。傍晚五时前后,出至周家,和女太太们打牌,打到天明。之音为我代打,赢了不少。并且于打牌后,和我掷了一把双六,我得了一副不同,她又嫣然地一笑。  在周家睡觉。至第二日午前十一点才起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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