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学生作文大全,我的大学同学作文

推荐人:网络投稿 来源: 网络资源 时间: 2022-07-02 16:56 阅读:
大学生作文大全,我的大学同学作文

随着贵州农学院蔬菜78毕业40周年这个日子的日益临近,让我情不自禁张望夜空中的明月。月亮寄托着人们那如丝如缕的思念,月亮是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”的美好祝愿,月亮是缠绵在心中久久的悸动。青春已经远去,大学毕业已走过了四十个春秋与冬夏。四十年时光就这样在我们身边一闪而过,贵州农学院蔬菜78已渐渐坠入历史的长河,青春已变成了回忆,而人生又能有几个四十年。

  都说现在的气候不像从前,今年的五月在冷冷中度过,已经是六月了,气温仍然低迷,不但如此,还夏雨绵绵。然而,我心中一直惦记着为时不远的秋天,尤其是那个中秋的满月,因为它预示着一场新的团圆。在这个特别的季节,翻开心灵日记,回想那些曾经的过往,整理零零碎碎的心情。不知怎么,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我,使我有一种温暖和怀念。

烈女何腾惠

青春是美好的,也是在朦胧中度过的。在我读书期间,无论小学还是中学,我的年龄均偏小。可是,经历了三年知靑生活后的我走进大学校门后才知道,在全班同学中,我们这些当过知靑的人年龄再也不是小字辈。原来,除我们之外,还有幸运赶上恢复高考的高中应届毕业生。他们都是学习的娇娇者,因而对他们而言,走进大学的校门,正当年。在我们这个班级中,他们的年龄处于最下层,只有十六七岁,而何腾会便是其中之一。

应该说,刚刚从十年浩劫中苏醒过来,人们的交往仍然保持着羞涩的腼腆,话语不多,并非像今天一样开放。何腾惠来自都匀,心直口快,面容俊秀,身材健美,爱好体育,在运动场上英姿飒爽,掷一手好标枪,多次为班级争得荣誉。进校后,我参加了农学院春季运动会,并自以为是参加了百米赛跑,但被一干人远远的抛在背后。方知天外有天,农学院是一个人才济济的卧虎藏龙之地。对何腾惠的竞技水平佩服得五体投地。何腾惠有女性的俊秀,也有男儿的阳刚之美,因而受到不少男生的喜爱和崇拜。

青春萌动是人的生理现象,但学业未成,却进入了早恋。对象不是别人,正是我们的团支部书记郑东。郑东穿一身红军装,鲜红的领章帽徽,来自部队,四川人,口才好,追求政治进步,凭其阅历进校被委任团支部书记。爱恋属于人的隐私,也许他们是成功的一对,互补的一双,同学们,尤其是好姐妹们心里面默默的为他们祝福。

毕业后,两人结为伉俪,几经辗转,供职四川自贡农科所。然而,他们的婚姻不久便走到了尽头。清官难断家务事,责任也说不清楚,何腾惠毅然在数层高楼顶上纵然一跃,结束了自己的生命,十分壮烈。时下仅过而立之年。

从此,同窗阴阳相隔,她是我们班级最早离世的一位。她短暂的一生,那种悲壮也成了我们心中永远的痛。然而,她的英容笑貌也永远活在同学的心中。

阳光青年杨彦峰

杨彦峰是贵阳人,也是贵阳六中的高中应届毕业生,是一个积极向上的青年。上世纪70年代,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影响了一代人,保尔.柯察金成为靑年人的偶像,保尔和冬尼娅的恋情特别受靑年人的羡慕和迷恋,鼓舞着千百万中国的年青人。恰同学少年,风华正茂,杨彦峰正处于一个人的青春萌动时期。杨彦峰风趣幽默,有一付维吾尔族,或者说欧洲人的面孔,脸上常带着书生的笑容。心有灵犀一点通,人讲个感觉,我特别喜欢这个小靑年。因而数年学海生涯有比较多的交往。

有一次,假期放假回家,因为必须到贵阳中转,购买到大方的汽车票,并在市内住一宿。他热情邀请我到他家住了一个晚上,穷学生谁的包里能有多余的钱,何乐而不为呢?他的家里非常干净整洁,感到舒适和温馨。因为担心误点,赶不上第二天的班车,有点似睡非睡,不时听到附近火车路过和汽笛鸣叫的声音。毕业后我分到大方工作,曾经两度到过他家。一次是资料缺乏,在他的帮助下,用他的借书证到省图书馆借了一本书。说是借,但借了就不还,白白损失了他的一个借书证。另一次是出差武汉,回来时到了他家,他特意拿了一瓶酒招待我。酒只是普通的酒,但放藏的时间比较久,也非常好喝。因而印象深刻。

上世纪90年代,农学院40周年校庆,我们又在母校相遇。我们还于夜晚单独游到花溪街上,不过,觉得此时的他有些心事重重。此后,我相当长的时间没见过他了。

1989~1991年,我到纳雍县扶贫,在《贵州日报》见到了介绍贵阳市白云区艳山红乡的专版,他的肖像下方赫然写上乡党委书记。那一刻,我便觉得功夫不负有心人,阳光青年终于作为了。心里面也颇感欣慰。不仅如此,后来,杨彦峰还担任贵阳市乡企局局长,息峰县委书记,贵阳市职院院长。用自己的努力拼搏,为社会作奉献,谱写了人生的篇章。

敢打敢拼的谢群娣

谢群娣是我的好朋友,人非常聪明。自打进校军训的那一刻,他刁专的眼睛一扫描,便觉得我属于他喜欢的那种人,因而为此结下友谊。

谢群娣的父亲解放后曾经担任天津市委宣传部长,因而属于红二代,高干子弟。在那个一职难求的年代,谢群娣就已经是国防企业的职工,他也因此而成为进校后唯一不享受助学金的人。

谢群娣身材高大,性情豪爽,为人仗义,尤其讲哥们义气。较强的个性有时对正统,尤其是极左思想持排斥心理。因而有的人说他是班上的右派,或落后分子。老大哥就是老大哥,偏偏不信这个邪,凭优良的学习成绩,正直的为人,后来担任班长,成为我们的带头人。人们也亲切地称呼他叫“老谢”。

在他担任班长期间,我因特殊的事情去了趟重庆,他在知晓内情后特别理解并予以支持。不言而喻,这种未经请假的私自离校,其性质相当严重。纸包不住火,为此这种行为受到了系里的处分。但特别感激班长的善解人意。

谢群娣脾气火爆,行侠仗义,不合心爱甩锭子,也打过架。有一次,在一家餐馆买面吃,那时没有从计划经济的影子中走岀来,服务员的态度相当恶劣。谢群娣十分愤怒,碍于女生而未伸出拳头,只是说:“你高傲啥?你就是一个卖面的!”老谢这种脾气为人,难免爱惹祸,少不了吃亏上当。

谢群娣毕业后,分配到省蔬菜种子公司,贵阳市蔬菜办工作,凭借丰富的阅历和个人能力,担任种子公司经理。他也是同学当中最早受到重用的人。同时,他也是毕业后与我往来最多的人之一。谢群娣正义,阅历丰富,能力强,是我最看好的人。然而,仕途遭遇挫折,终成遗憾。但他敬业奉献,经商下海,几经辗转,现定居林城贵阳,生活幸福。他是我的好朋友。

上海知青杨性民

知青是中国独特的社会现象。是文革社会动荡,经济不前带来的社会后果。由于没有就业机会,成批的靑年学生下放到农村当知青劳动锻炼,全国都是这样,大城市的北京,上海更是首当其冲。除东北的北大荒,云南省的西双版纳集中安置知青外,更多的是下放到全国各地。这场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,在北大荒,西双版纳,在全国各地,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,催人泪下的故事,也因之悲壮而永远的铭记于史册。

在上山下乡的浪潮中,杨性民来到了贵州省的惠水(县)。杨性民远离家乡和亲人,千里之外的贵州农村当了一名知靑。恢复高考不仅仅是恢复大学从应届毕业生中招考,也为解决社会遗留问题,而长期的积淀下来,全国有一千多万身在农村的知识青年,按照正常的招生标准和年龄,许多的知青已过了适龄时期。为此,在邓小平的指示下,特别放宽了年龄。而这个政策也惠及了上海知青杨性民。他是我们班上年龄最大的人,入学已经26岁。

杨性民也许是幸运的,高考之前已从农村到了县水泥厂当了一名工人,而且赶上了大学这趟末班车。因为年纪大,人成熟,进校后被选为班长。

一个知靑从此改写了人生。当年的高考录取是百里挑一,很不容易。水泥厂的同事,熟人和朋友纷纷向他道贺。一个工人能有几文工资,为此,他买了一条狗,购买的些酒菜,专门答谢厂子里的人。

杨性民说话客气,对人宾宾有礼,一付学者风范。毕业后仍然回到惠水县工作。杨性民同贵州有缘,虽然经历了苦难的知青生活,但被安排进了工厂,而且上了大学。不仅如此,在大学收获了爱情,和班上来自赤水的刘青梅同学结为伉俪。夫妇二人经历了人生的辛劳与奔波,现在浙江省万里学院担任教授,生活幸福,事业有成。人同山水有情,杨性民多次回到惠水,感恩这寸方土,这里的百姓。

农家子弟崔德祥

我们这个集体来自全省各地,地域的不同,说话也是五花八门,最难懂的是黔东南,铜仁那边的话,开始听崔德祥,王勇,翟光仁讲话大约只听懂一半,后来才逐渐适应了。由于方言的存在,杨彦峰一哈学安顺话,一会学黔南语,模仿后又高兴得哈哈大笑。我们这个班级大多是干部职工家庭,只有少数来自农村,崔德祥便是其中之一,而来自农村的同学,我对他的印象最深。

我听过一个高中同学讲过这么一个故事,也是他的亲身经历。农村缺少文化,他们生产队没有几个懂文化的人。他的叔叔是生产队长,另一个是会打算盘的会计。由于会计心术不正,大队(相当于现在的村委)想换人,但却没有会打算盘的人。凸显出文化的重要。于是他的叔叔对他说,你一定要读书,去读书的目的是为了回来当生产队的会计。而这也成了他后来起早贪黑到县城大方一中读书的原动力。为了文化知识,为改变家乡的落后面貌,发奋求学,来自沿河县农村的崔德祥正是这样的人。

入校的共同生活,见他一身青蓝打扮,衣服洗了又洗,洗得发白。冬天的时候,也许是衣物单薄,或许是气候不适应,手脚长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冻包。他的生活十分简朴,从家中带来的油辣椒,好吃的,很少与同学分享,十分节省。生活的困难并没有阻碍他的学习意志,他是班上学习最刻苦,最勤奋的人之一。而他的目标很明确,能够留校,或分配在省城,改变自己。通过艰辛的努力,崔德祥终于如愿以偿,和李红,李良贵一道分配到了贵州省农科院园艺研究所。当时的分配工作难免存在关系和讲人情,但凭崔德祥这位无背景的农家子弟,我觉得很公正。

崔德祥在园艺领域不断奋进,成为专业上的领军人物,担任所长,在干部交流中曾到六盘水市挂职副县长,但却不幸染病。后来,听闻崔德祥在贵阳去世,结束了奋斗而又匆忙的一生。遗憾的是,未能到场送上一程。

崔德祥头形带尖,一对细咪眼,脸形略胖,我们叫他崔胖子,总是面露笑容。性格朴实,也带有一种精明,是一位农家好子弟。

魂断蓝桥,友谊长青

我们班级共有33位同学,王国翘中途退学剩32个。人生聚散无常,何腾惠,陈章平,翟光仁,张青喜后相继离世,仅存28位。当年这批时代靑年带着对未来的憧憬,许多的梦想圆梦花溪河畔的贵州农学院。四年学海生涯在紧张和匆忙中度过,也在这种忙碌中结下了深厚的同窗情谊。人生总会留下遗憾,我们也在那里留下了许多来不及实现的梦想。但是,所有这些也成了至今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,或者说是给我们留下的一种精神。

数十年来,我与我的同窗们聚少离多,与许多同学或匆匆一面,有的甚至是自离校后从未见过面。以上介绍的数位同窗仅仅是我生活的一部分,而并非全部。我们班有许多诸如赖健,邓时雨,张渭等具有代表性的优秀人物。回眸往事,主要是激发生活热情,对校园生活的怀念。十年寒窗只为今朝,我们共同走过了只争朝夕的奋进时代,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骄傲。如今,莘莘学子全部退休,已经老了。青春远去,唯愿夕阳奔古稀远胜当年。

2022年6月于七星关兰苑花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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